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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战国二四:始终如一

穿越之师兄,求不死! 蚀玥 7369 2023-07-1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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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勋本以为河洛不来相救是想顺应历史让自己被困齐国,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愁眉苦脸的看着施勋,鬼谷子觉得似乎从自己遇到这两人开始,脸上就再没有别的表情。

   焦躁的站起身来,施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子冠,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脱离天道?”

   然而即便是施勋极力压抑,语气中细微到极点的颤抖仍是暴漏了他心中的恐慌。

   只因这天道一词在施勋心中实是过于强悍,他仅从河洛的三言两语中听到过这词,却能知道这应是万物之始,万道之祖,而这历史乃至世间的冥冥因果也皆是在天道的看管之下。

   因果尚且强悍如斯,更何况天道。

   “你可知河洛为何要在桂陵弃你于不顾,让你被擒至齐国。”鬼谷子问道。

   施勋以前能猜到,现在却是不确定了,只能试探地说:“是因,怨憎髓?”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鬼谷子不可置否:“怨憎髓乃是由孙膑的怨恨而生,本来你应当是这怨恨的因,了解这怨恨的果。”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施勋双瞳猛地一缩,喃喃道:“但现在却变成了河洛,不,不对,我明明已替河洛分担了怨憎,难道……”

   点了点头,鬼谷子接着道:“他顶替了属于你的历史,想代替你来了结怨憎髓的果,而之所以让你被齐国擒住,则是想借你的手,来使孙膑的怨恨尽可能的逼到最大。”

   “河洛为什么要这么做。”失神的感受着胸口阵阵传来的酸痛感,施勋牙关紧咬,眼眶却止不住的发红。

   “置之死地而后生。”眼中划过一丝不忍,鬼谷子正欲说些什么,神色却突地一紧,凝神细细听了起来。

   “是孙膑。”

   隐约能够感受到似乎是有人进了牢房,施勋想了想,捡起地上狱卒丢下的鞭子随意朝自己身上挥了几道鞭痕,回头看向鬼谷子。

   “现在也来不及与你解释。”伸手将落在狱卒眉心的金符勾出,鬼谷子道:“一旦河洛的元神与孙膑对上,后果将不堪设想,但现在因果已出,想去阻止河洛却是来不及了。”

   “我会想办法解开你体内的禁制,但在此期间……”定定的看着施勋,鬼谷子沉声道:“你需要去激发孙膑体内的怨憎,让他能够在正确的时间段内,去开启这场怨憎大战。”

   ……

   心中无由来的一阵焦躁,孙膑命身后的侍从在门外守着,推动着轮椅迅速进入了大牢。

   牢壁之间的距离窄小而阴暗,即便是每隔几米处都架上了火把,却也照不亮那潮湿之处。

   拐角处的火光幽暗明灭,隐约照耀出地上的一角,眉头微皱,孙膑抚着轮椅向前推动刚一进入牢房,地上昏迷不醒的狱卒顿时进入眼中。

   面上瞬间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慌乱,孙膑匆忙抬头向着牢内扫去,待看到靠坐在墙角的人影后才终于沉下心来,紧握成拳的双手亦缓慢的松了开来。

   角落里,施勋疲惫不堪的屈膝靠坐着,双眸微垂,面色惨白如纸,身上衣衫被鞭子抽的尽数裂开,露出臂上红肿一片。

   缓缓侧过头,眯眼看着孙膑低头检查狱卒,施勋嗓音沙哑道:“别看了,我没把他弄死。”

   “此人该死。”眼底一丝阴郁划过,孙膑若有所思的盯着狱卒看了片刻,待转过头来对上双眸之后却瞬间如遭雷击!

   施勋面色虽发白,眼眶周围却微微泛着似哭过一般的红晕,有如冲刷过的黑亮双眸映着眼底的湿润,透漏出些许无力感。

   师兄,哭了?

   刹那间脑中思绪紊乱,孙膑以往的冷静全然覆灭,面色僵硬的行至施勋面前,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摩擦着那泛红的眼角,“师兄,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了?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施勋一脸呆滞的看着孙膑脸色变来变去,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由疼惜到懊悔最后转为坚定。

   唇角微微抖动着,施勋口中话语翻来覆去咀嚼了无数次也没能说出,脑中微微一转,施勋干脆闭唇不语,只一双眼睛冷冷的盯上了孙膑。

   避开施勋的目光,孙膑叹息:“是了,我早该想到的,这牢中的刑罚向来狠辣,却又让师兄进来受苦。”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孙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施勋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施勋有点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狱卒,他虽然不明白孙膑为什么就这么坚定的认为自己受了委屈,明明看起来貌似是这个昏倒的家伙伤的更惨一些,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形势看起来是对他有好处的。

   鬼谷子早已先行离开去寻求解开禁制的方法,短期之内应该是不会再出现,这牢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当然是能早点出来最好。

   况且在这期间之内,他还要想办法去激发孙膑的怨憎。

   眼神复杂的看着孙膑紧皱的眉头,施勋双唇微动,默然闭上眼眸。

   只愿此次过后,孙膑眉间再无怨憎。

   十日之后,施勋被孙膑从牢中接出,虽然这刑期并没有丝毫减少,但好在之后刑罚的狱卒却是换了一个,相较之前,这新换的显然是有礼了许多。

   施勋既然已不能出逃,那就只能在牢中象征性的受上一些刑罚,从牢中出来之时,后背胸前红肿一片,看起来骇人之极,虽然并无那么严重,但最起码到了齐王那边也能说得过去。

   这之后,施勋便住进了孙膑的府中治疗伤处,然而说是住实则囚,施勋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院之内,再多了就会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回房中。

   孙膑在齐国地位不低,每日朝中之事不断,却总将大一堆竹简搬与施勋屋中与其探讨,而施勋除了漠然以对之外,却也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孙膑,这个昔日的鬼谷少年,已彻底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谋臣,帮助齐王一步步向着天下放眼而去。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临之时,鬼谷子跑来见了他一面,给了他一些稳固真元的丹药之后又将目前形势与他细细说了一遍,这才赶在孙膑回来前离去。

   如今各国还算太平,临近年关并无大战,皆在休养生息等着风雪过后。而施勋则靠着这些丹药缓慢的修养着体内的真气,虽还无法冲破禁制,却也不向以往那般虚弱。

   年后一开春,休养了数月的魏国开始蠢蠢欲动,魏惠王下令调用韩国的军队直奔襄陵,将包围在其侧的齐、宋、卫联军尽数击败,并令军队直冲齐国而来,意图宣战。

   此时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正处于休整时期的齐国自然无力开展,齐威王迫不得已差人前往楚国,请楚国大将景舍出面调停,魏赵齐三国各退一步,再度休战。

   公元前351年,魏惠王与赵成侯在漳河边结盟,魏国大军撤出赵国首都邯郸,当初的桂陵弃兵却未尽数归魏。

   但这么一来齐国却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很明显,虽在休战期间,但没了赵国横在中间,魏国的长矛便直指齐国。

   初春午后,施勋搭着一件薄纱盘腿坐于塌上,徐徐调试着体内的真气,上一次鬼谷子来给的丹药已吸收的七七八八,按着这个进度来看,或许不过多时他便可冲破禁制。

   院门开合的声音隐约传至耳边,眸内零星金光闪烁,施勋微闭了闭眼眸,随手抄了榻边的一个竹卷过来,侧过身装作一副看入迷的模样。

   一手揽着堆瓶瓶罐罐推开门,孙膑有些艰难的滑着轮椅进了屋内,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案上之后,长出了口气。

   “这是我这几日炼制的伤药。”伸指捻起一瓷瓶,孙膑侧过头温言道:“今日拿来给师兄试试。”

   话毕,孙膑推动着轮椅来到榻前,白净的面上带着些许红晕,诱哄道:“膑先帮师兄将衣物褪去。”

   面色瞬间一青,施勋看着孙膑一副极力忍耐羞涩的模样,内心简直是止不住的咆哮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魂淡!

   这两年孙膑的心思是越发明显了起来,不仅明显,甚至还开始对他虎视眈眈了起来。

   若是以前对于孙膑的心思施勋可能还不太确定,但是现在也由不得施勋不确定了,因为这货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想要扒他衣服了!

   似乎这每一世的师弟对他都有点别样的想法,施勋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基导因素,要不然怎么师弟养着养着就弯了呢?

   这边施勋还在沉思当中,那边孙膑已经按耐不住的上起了手,悄声无息的将施勋身上披着的薄衫扯下,顺带着把里面系的不怎么严实的裘衣扯落了开来。

   猛地回国神来,施勋一脸麻木的按住衣服,冷声道:“先把你的腿养好再说吧,我身上的伤口早就痊愈,不用你多事。”

   孙膑双腿髌骨被去后每逢湿冷天气总会酸痛难忍,有一次在冬日无意瞥见孙膑浑身冷汗的倒在榻上抽搐后,这便成了堵在施勋心口的一块石头,让他酸涩不已。

   “师兄关心我?”眉眼间霎时一片喜色,孙膑不禁莞尔。

   心中想着等因果了结之后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将孙膑的双腿复原,施勋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双眼登时睁大,孙膑面上的红晕逐渐爬满了整个脸颊,脑中倏然闪过几日前无意在某位同僚家看到的东西,登时一阵口干舌操,按耐不住的握住施勋手腕,另一手向着那敞开的衣襟探去。

   眼神顿时一冷,施勋条件反射的钳住孙膑手腕,“你想做什么?”

   镇定自若的看着施勋,孙膑慢条斯理的将手腕抽出,定定的看了施勋半晌,勾唇道:“师兄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么?”

   施勋:“……”

   看着孙膑眼神中毫不遮掩的火热,施勋暗道不好,略带心虚的避开了孙膑的目光。

   见施勋不答,孙膑眼神倏然一寒,突然也不想就这样遮遮掩掩下去,干脆冷笑一声,直接挑明了说:“这种事情,你与太一先生不是早就做过么,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又百般阻挠,守身如玉了。”

   守身如玉你妹啊守身如玉!

   万万没想到孙膑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施勋喉中瞬间被堵了一滩狗血,喷又喷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吞吞吐吐的卡在半中间,憋得脸色霎是奇怪。

   然而这在孙膑看来却又是另一番意思,眉间稍稍带了些焦躁,孙膑抿唇道:“师兄,为何非要是太一,为何非要是他!”

   半晌总算是吧狗血憋了回去,施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施勋的确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河洛呢,是因为这茫茫历史之中唯有这一人相伴,还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种无法言明羁绊。

   然而几世以来,施勋虽心有疑惑,却也逐渐明白了过来,不管如何,自始至终他喜欢的都是河洛,也只是河洛而已。

   他对孙膑有所愧疚,即便孙膑与河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也只能是愧疚罢了。

   “师兄,他都如此待你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孙膑颤声道:“你与我在一起好么,我会待你好的。”

   “可我爱他。”施勋莞尔道:“他亦是如此。”

   一时间怔愣的说不出来,孙膑只觉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压得喘不上气来,但到了最后却反而升起一股释然。

   似乎是早该料到,又似乎是本该如此。

   半晌,孙膑突然笑了起来,“师兄,我一直不明白在鬼谷时你为何要逼着我学兵法,可现在我却是懂了。”

   体内的真气突然像是受到惊扰一般隐隐骚动了起来,施勋心中一沉,抬头看去。

   孙膑低头凝视着施勋,双眸深如寒潭,定定的看了片刻之后突兀的勾起了唇角:“你是为了让我能够有机会,将你牢牢握在手中啊。”

   “师兄,是不是没了他,就可以了。”孙膑的语气轻柔无比,眉间甚至是带上了几分笑意。

   然而,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怨憎之气如有实质一般,冰冷到让施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施勋胸口轰然一痛,金光骤起之际,鬼谷子的声音响彻耳边,“施勋,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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