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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悲伤与喜悦

血归去兮来 心湮 3555 2023-07-14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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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又如期而至,今天下起了一场小雨,涌起了小雾,朦朦胧胧,也如氤氲蒸腾,淅淅秋雨,也是一幅景色。

   昨天有些不悦,李固也深夜没有归来,不过,他让一个熟悉的朋友捎来口信,说有事情,要儒彬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晚睡觉,冰箱里有食物,别省着吃,吃好点。

   在寒门出生,自然早当家,加之之前的午餐也一直都是儒彬自己解决的,这对他不是难事,反倒是儒彬担心爸爸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中午他也打算去李固所在的工地寻他,儒彬来过几次,自然记住了,也不是很远,千来米左右,也不愁一时忘记而迷路。

   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折叠伞,儒彬便出门了,下雨天自然还是要上学的,只是对于误时来说不太重要了,淅淅小雨,今天虽较晚出门,却也未有许多路人,不过比起昨天还是多了许多,一个花花绿绿的伞很显眼,也引起周围的一帮在戏水的小孩议论。

   “这么老套的伞竟然还有人用!”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长得很丑的人,且没有审美观!”

   “对!什么时代了,还用这样的东西,我们才是新时代的希望!”

   ……

   那群小孩在不停的讨论,虽小声,在未有车辆行进,儒彬却也听到了,不过,他对这些早已经熟视无睹,右耳进左耳出,对这种人更是不想搭理,默默走开。

   路上,儒彬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溅得书包上满是泥,那用了许久的蓝色超人小书包显得更加残破,如同垃圾堆检出来一般,儒彬寻到一个小亭子,抽出书包里带的小块面巾纸,低头擦拭那泥巴,不过,却难以擦尽,弄得自己的手也脏兮兮,书包也更加泥土模糊起来,儒彬抱着书包走到亭子边,蘸取了地面的雨水,今天出门着急,连盛装好的水的保温瓶都没有带,这保温瓶也是李固买的,儒彬本就瘦,李固怕他冻着,买了这么一个瓶子给他,品质也是有一定的,握着这水瓶温暖也涌入心头。

   拿着那沾满雨水的纸巾,坐了回来,擦洗,终于,顽固的泥土也被溶解了,书包干净了起来,污水却滴滴答答,滴落在脚下的水泥板上,留下点点黄褐色的污秽。

   儒彬起身,打开花花绿绿的伞,欲赶往学校,却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你看,再不努力,以后就和这个哥哥一样,拿着这样的破烂,连水都喝不上。”

   一位母亲指向这里,旁边的小男孩微微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神,好像明白了。

   儒彬急步离开,眼中一丝热泪不禁涌出,或许,这种话,他并不少听,却在这次,伤痛心扉,触及深处,自己,竟然…竟然被如此说教,那宛如苍天大树也露出了自己的本体,柔弱的树苗被那狂风折下了腰肢,击中命害,无力回天……

   雨点哒哒哒的打在那白净消瘦的脸庞,泪水隐没在这雨流中,悄悄离去,也没有会注意一个花花绿绿伞的持有者的脸庞,儒彬哭了些许时间,眼角微微泛红,区区数百米的路程,这次,显得特别的漫长。

   时间还是咬住了,没有迟到,还有所富余,教室里也有了少许人在,花花绿绿的伞摆在地上,同在旁那些相对于光鲜亮丽的伞具显得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应该说成是鸡立鹤群,弱小,卑微。

   做了一个学期的同学,却也人几在意这个内向的小伙子,不会发现那红红的眼睛,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情。

   陆陆续续的进来一位又一位,儒彬将脑袋埋在书中,置身度外,眼角出现了一位看似熟悉的人影。

   一个巴掌拍在儒彬的肩上,把儒彬也惊得抖了抖。

   “嘿!儒彬,好久不见了!”

   爽朗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肤色略黑,身形矫健的高挑男子坐在了儒彬旁边,嘴角微微上扬,散发出开朗和睦的气息。

   “张穆,你来了。”

   儒彬或许是没有从那伤害中走出来,轻声应道。

   “咦,儒彬,昨天没有睡好么,怎么看上去有血丝,熬夜了?”

   张穆关心的问道。

   儒彬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手心也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对…对,我…我昨天的确是没有休息好,脑子里…里一片混乱,弄得晚了。”

   儒彬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手心冷汗更多了,生怕被识破,老实人就是不会撒谎。

   “哦,原来是这样,开学了,该调整过来了,别耽误学习了。”

   儒彬微微点点头,看着张穆,若是没有他,儒彬都不知道怎么度过,一个学期的时间,张穆帮助了他很多,让儒彬也稍微开朗了些许,儒彬甚至觉得,张穆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的,是自己的守护神,又何尝不是呢。

   而眼睛之中又掠过一个臃肿的身形,儒彬往门口看去,那个极度肥胖,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看不出来,一身的赘肉,儒彬也再也熟悉不过的人了,也是开学那天未来的人,学校的恶霸――龙安。

   这个大胖子,出了名的暴躁,上个学期,打架事件,大多数都是关于他的,脾气好到不能再好的班主任都对他有些无可奈何,却也努力着,这个大胖子也经常欺负班里的人,儒彬也不例外,学校对他几近放弃抵抗了。

   为什么他如此的猖狂,他出生在富贵家庭,家里特别的有钱,在这座小城之中是一方首富,而且,据说他家里和黑社会有不了脱离的关系,公安局都无法动其一丝,自然,曾经也有这个新人警察,只因为拿警棍打了这个因打架斗殴而拘捕,却疯狂般的不从的龙安,后来被开除了,据说是被一群小混混打死了,公安局却宣称是其英勇而殉职,而背后大家也想必知道,只是不敢说出来。

   龙安这个人,儒彬也尽量不接触他,甚至不靠近他,不惹这种是非。

   上午的课程也浑浑噩噩的过去了,龙安依旧在到处惹事,班主任钟帆一上午也不知道找了他多少次了,不过,对于这种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张穆的到来,也是带给了儒彬不一样的喜悦,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好。

   放学铃声的响起,儒彬匆匆与张穆说再见,往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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