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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司海怒吼一声，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脸色挂不住。
其实他心底十分清楚，刚刚他不是故意不还手，实在是杨寒的速度和变化太快，令他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招架。
在场之人中，司海确定只有陈安和炎恒可以看出来这一点，而他们不会说出来，所以司海才会说出一番掩饰之言。
“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杨寒耸了耸肩膀。
说话间，他从九阳魔极变的状态中回归本尊，同时脚下连点，身体向后爆退，撤回到炎恒身旁。
哪怕施展九阳魔极变和爆开一滴不灭真液，杨寒也只能勉强发挥出凝气决第十重境界的力量。
他和先天高手间的差距，依然如一道横亘眼前的天堑！
刚刚的一拳可以成功，完全是趁着司海心神失守。
如果让杨寒再来一次，可就不会有如此奇效。
而且别看司海被他一拳打爆掉满嘴的牙齿，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受到重伤。
以防万一，杨寒必须退到炎恒身旁。
“实力还是太弱啊。”
杨寒心说道。
“阁主，杨寒已经坠入魔道！众人有目共睹，刑罚阁应当将之就地正法！”
司海指着杨寒激动说道。
他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对杨寒动手，就是因为抓住杨寒坠入魔道这一点。
司海十二分的自信，根本无需他亲自动手，杨寒今夜必死无疑。
“太恐怖了！司海长老说是妖魔之体，一点也不为过！杨寒恐怕真的已经坠入魔道。”
“的确！听说魔道之人都擅长一些非常邪门和古怪的功法，可以让一个人的实力突飞猛进。杨寒如果不是坠入魔道，哪能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在后天二流前期境界，一拳打爆掉先天高手的满嘴牙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杨寒真是傻呀！虽然他力克五行伏魔阵，斩杀掉司泽，甚至一拳打爆掉司海的满嘴牙齿。但却暴露他坠入魔道的事实，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和司海一样，皆认为杨寒施展九阳魔极变，化身恐怖的妖魔之体，是坠入魔道最有力的证明。
不过在说话间，围观的众人和司海，都没有注意到陈安和炎恒眼中流露出的一道古怪神色。
“不要把无知，当成你愚蠢的资本。”
杨寒看向司海，冷冷说道，眼神无比冷静，一点也没有被坠入魔道这个罪名吓到。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坠入魔道，一切都是司海的臆测。
《九阴九阳神魔决》得自万卷阁，而且是十强法门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法门！
试问，一门邪魔外道之法，怎么会进入万卷阁，而且更是在十强法门排行榜上占据第一名的位置。
无知？
愚蠢？
闻言，司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完全不知道杨寒哪里来的底气，敢和他这样对峙。
司海冷笑一声，道：“杨寒，……”
“司海长老，够了！”
一声冷喝忽然传来，打断司海的话，是刑罚阁阁主陈安在制止司海继续往下说。
陈安脸色难堪。
围观的众人不知道详情，闹一闹也便罢了。
而司海再怎么说都是刑罚阁的一名长老，陈安若是让他再如此闹下去。司海可以不要脸面，但刑罚阁的脸面不能不要。
“阁主，杨寒此獠，已经坠入魔道啊，应当就地正法啊！”
司海眼神一愣，完全搞不懂陈安为何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但此刻不说，更待何时。
他的侄子司泽不能白死，杨寒必须要下去给司泽陪葬。
“司海！我让你闭嘴，难道你还嫌刑罚阁今天脸丢的不够多是吗？”
陈安一道冷厉的眸光看来，令司海一脸懵然。
怎么回事啊？
围观众人同样如此，一个个不明所以，全都一脸不解的看向杨寒。
只见杨寒一脸微笑，神情淡然。
众人看到杨寒的样子，心中便知道，杨寒是真的一点也没把‘坠入魔道’这个罪名放在心上。
不对劲啊！
司海认定杨寒坠入魔道，杨寒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是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而刑罚阁阁主陈安，还在一个劲的叫司海闭嘴。
难道杨寒真的没有坠入魔道？
可是先前两次，杨寒化身妖魔之体，众人又不是眼花。就算眼花，也不能所有人一同眼花两次吧。
这如何解释呢？
围观众人只觉得一头雾水。
陈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杨寒修炼的功法名为《九阴九阳神魔决》，来自沧澜学府万卷阁！”
呃。
《九阴九阳神魔决》好熟悉的名字。
是十强法门排行榜排名第一的功法！
怎么会？
噗！
司海先是一愣，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显然，他已经明白杨寒根本没有坠入魔道，而化身妖魔之体，完全是因为功法自身的缘故。
司海虽然此刻是刑罚阁的一名长老，先天超级大高手。
但万丈高楼平地起，他也是从后天境界一步步走上来的。
几十年前，他还只是沧澜学府中的一名初级学员，曾为在万卷阁中挑选哪一部法门而头疼不已。
沧澜学府万卷阁中的功法不知凡几，他虽然不是每一部都烂熟于心，但是十强法门排行榜上的法门，他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先前司海一心认定杨寒坠入魔道，所以根本没有往万卷阁的十强法门上去深想，现在被陈安点醒，自然意识到他刚刚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想起杨寒刚刚对他说出的那一句话，不要把无知当成愚蠢的资本，司海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一身无比强烈的讨伐气势如同爆裂掉的气球，遽然间消失殆尽。
可恨！
对付一个后天二流武修，竟让司海有种束手无策的崩溃感。
“杨寒修炼的竟然是十强第一法门！”
“原来《九阴九阳神魔决》修炼有成之后，施展起来会化身妖魔之体。”
“功法类十强法门排行榜上排名第一，难怪会有如此威力。”
“十强法门排行第一，我要不要也试一试。”
十强法门爆发出来的威力，让众人羡慕嫉妒不已，有的人甚至想要去选择修炼和杨寒一样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