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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往昔

巨人降世 风流名仕 5534 2023-07-1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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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大,却性质平和的能量波动,以奥丁圣殿为中心,向着大陆扩散而去。

   帝都的一处私人宅邸。

   屋中的壁炉烧的热腾腾的,温暖而带着丝丝木香的气息让所有的宾客自然而然地欢欣起来。加上一杯杯可口的各色酒水,以及从怡心轩定制的精致小吃,他们对这对即将订婚的新人的祝福之情,也就越发加深。

   满面笑容,与尤里乌斯手挽手向宾客们示意的伊芙,心脏猛地一跳。她微微颤抖着,看向了北方的方向。原本已经此生再无希望见到的身影,此刻竟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尤里乌斯连忙问道,眉目间满是担忧。但若是看的久了,便能琢磨出那担忧后的一丝恐慌来。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头晕。。”伊芙想要克制住那种晕眩,但心神不定的她,又怎能平复下如此的心情呢?

   向所有人道了声“抱歉”,尤里乌斯拍了拍手,当即就有两名侍女将伊芙搀着,到楼上去了。

   侍女将伊芙搀到了一处房间,伊芙便示意她们走开,径自锁上了房门。

   等到周围再无声音,伊芙才紧紧抱住了枕头。松软的木棉枕头,很快就被流淌的泪水打湿。谁也说不清,伊芙的心中在想些多么复杂的事情。

   “我们的队伍中,他最惦念的,应该就是你了。”

   朗德纳的话在伊芙耳边响起,伊芙抽噎了两声,忽然从戒指中取出了那条项链,细细摩挲着。

   这条在两个穷孩子眼中昂贵无比,实际在上流社会中不过是侍女都不屑佩戴的紫水晶项链,是方寒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两个从偏远乡下来的少年人,哪里能掏出堪称巨款的五十枚金币呢?而方寒,却毫不犹豫地花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只因为这条项链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毫无斗气,却为了自己就敢和暴熊搏斗的男人!

   那是在学院中平淡如水,却甘愿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的男人!

   那是明明满肚子坏水,却始终不敢和自己发生下一步的男人!

   往日种种,如跑马灯一般,在伊芙面前一幕幕地走过。心头掠过一丝悲伤,伊芙紧紧抱住那根细细的项链,闭上了眼睛。

   不提心情复杂的伊芙。奥丁圣殿,当方寒站在所有人面前,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微笑时,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海恩是第一个冲到方寒怀中的。两人各自都经历了如许多的苦难,这才在这奥丁圣殿中重逢。一时间,二人竟都无话可说,只是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与气息。

   “老板,你回来了。”

   等到海恩恢复了正常,萨尔曼和斯沃德才相视一笑,同时俯下身子,朝方寒微微躬身道。言语中,却满是笑意。

   “我们是兄弟,哪里用说这么恭敬的言语?”方寒哈哈大笑,用力地拥抱了这两位敢深入冰原的兄弟。

   男人间的友谊,哪里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伊莲娜也笑着,朝方寒行了个精灵族的礼节。深渊中的方寒,自然明白这礼节的含义――她已经是斯沃德的妻子,此刻更像是见到自家丈夫的上司一般。

   等所有人都与方寒见了礼,修默才恢复了原本的身形,朝方寒走了过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修默双膝跪地,朝方寒行了个东方风格浓厚的、觐见皇帝专用的大礼。

   方寒看着眼前的泰坦壮汉。此时的他,对于成为巨人一族的族长,已经有了无法拒绝的理由。心念一动,一股古老、强大的血脉力量蔓延开来,径直笼罩住了在侧殿中的所有人。

   “当啷!”

   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所有虎视眈眈的蛮人,都不由自主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朝着方寒跪倒。最后,连三位长老也丢下手中的木杖,跪在了方寒面前。

   一场本应发生流血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文秀秀看着方寒的背影,一时竟是有些痴了。这些人的事迹,在罪渊时,方寒就不止一次的提起。此刻亲眼见到这些人,文秀秀不止是新奇,心中更是多了一股对自己男人的爱慕。

   能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才笼络在一起的方寒,能有多优秀?

   蛮人,是大陆上为数不多、敢于信仰巨人的智慧种族。传说蛮人们所信仰的神灵奥丁,就是一位强大的巨人。所以,在冰原上的蛮人,除了那些真正野蛮成性、没有奥丁神殿管辖的部落外,无一例外地信仰奥丁。

   换句话说,在诸神沉睡的年代,只要是巨人,就会得到蛮人们的疯狂崇拜。在冰原上的巨人一族的近亲泰坦,也是蛮人们为数不多的坚定盟友之一。

   “奥丁。。让我想想,哦,对了,我有印象。”方寒坐在原本应是大长老坐的位置上,从记忆中寻得了有关奥丁这位巨人先祖的历史。“联军的北部防线元帅,就是奥丁前辈。”

   大长老、文秀秀、萨尔曼等人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方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修默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微笑。

   方寒在整顿圣殿中的蛮人,他从深渊带来的那些部下,可就少了约束。初次来到地面世界,无论是血精灵、深渊兽人还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深渊种族,他们都是第一次呼吸到了寒冷,却新鲜无比的空气。

   “那个,就是老板说过的太阳吗?”一名兽人呆呆地望着天上。侧殿并无穹顶,只有石柱搭成的屋檐。所以天上那朦胧的太阳,也被这些深渊种族们收入了眼底。

   “瞧啊,那灰色的,就是所谓的天空吗?”一名灰精灵冷的打了个哆嗦,却并不妨碍他继续看着那在冰原中特有的灰蒙蒙的天空。深渊世界极其广大,连最高的“高山”,都不能接触到深渊世界的最顶层岩壁。所以,所有在深渊世界中出生的生物,都理所应当地认为,所谓天空,就应该是黑漆漆的。

   诸如此类的震惊,此起彼伏。却是引得周围的蛮人们一阵惊恐。须知道,除了那些身材曼妙的精灵、矮小却呆萌可爱的灰地精,以及他们最舒适的矮人外,其他的兽人、元素生物,在他们眼中,却是域外天魔一般的存在!

   花了一段时间安抚这些受惊的汉子们,大长老颤巍巍地站起,朝方寒深深地行了蛮人中最高贵的礼节。

   “方寒大人,从今天起,所有奥丁图腾下的儿郎们,都是您忠实的仆从。”

   剩下的几位长老也纷纷站起行礼,发下了同样的誓言。

   “哪里哪里,我们之间,是朋友兼盟友。真正的巨人一族才应是你们的领导者。”方寒虽然身怀始祖巨人血脉,但在其他各方面,都显得无比稚嫩。尤其是回到地面之后,方寒再也没了深渊中号令四方的势力。一下子就领导所有蛮人部落,他自认还没有那种能力。

   大长老严肃地摇了摇头。“如果没有祖神奥丁的这座神殿,您又怎么能从被放逐的深渊中回归呢?这是祖神奥丁,将整个部落托付给您的意志!”越说到后面,大长老的声音就越发洪亮。“哪怕,现在就与那些伪神开战,我们也心甘情愿!”

   方寒能够感受到,这些蛮人心中对神灵的憎恨。那些边境的小王国,背后支持的势力,基本都是教会的某位大人。一次次地在春季组织联军,甚至不惜花巨额请来凯撒帝国的主战兵团参与扫荡。

   所有这些将蛮人们的生存空间逼的越发狭小的行动,都是教会一手操持的。凯撒帝国以及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大陆国家,只是为了利益,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而已。

   “不必,我们式微,与教廷开战,只会让大家白白损伤。”方寒也不再客气,“今年冬季,各个部落可还有余粮?”

   带着白色狼头的二长老答道:“有,去年掠夺的成果很好,预计可以吃到第二年的夏季。”

   “太好了,从今天开始,各部落收缩势力,严禁内部争斗,今年冬季的劫掠计划取消。等到来年春季一过,我们就发动突袭。”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方寒的这项计划究竟有什么用。

   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方寒笑道:“往日蛮人的进攻,所有人都默认是冬季。今年我们只需要派出小部队应付一下就好,让教会认为我们已经无力反抗。”

   顿了顿,方寒继续道:“他们肯定会发动总攻,力图将奥丁圣殿一举拿下。到时来了冰原,还不是蛮人的天下?况且,我们还有。。这个!”从异空间中取出了那柄叫做“冲锋枪”的物事,方寒脸上,此时全部都是那种极其自豪、却又极其欠扁的狂妄笑容。

   “是!”命令已下,所有长老与酋长都无法多说什么。齐齐的应诺声,将奥丁圣殿震的“隆隆”响。

   “我不能久居在此。所以,一切都仰仗诸位长老了。”朝几位长老行了礼,方寒打了个呼哨,黑王便鼓动着翅膀,落在了方寒身边,亲昵地在他腿上蹭了蹭。一众兽人骑兵,也在方寒身后列成了阵。

   “有它们在,加上修默,相信你们可以搞定那些不信仰奥丁的家伙了吧?”

   大长老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来自深渊的、无比强大的生物们,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一定。。一定可以,奥丁的子民。。可以平定整个冰原!”

   方寒点点头。

   “族长大人,我会好好管理您的后方。”修默走上前来,在方寒面前弓下了身子。“如果可以,我可以让山上的同伴们全部下来,帮助您在大陆上行走。”

   “放心,教会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的。我的下一站,可是绝对自由的,哈尔兰公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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