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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小友，可还记得老朽呀。”
突然，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蕴含某种大术神通，竟直接传达在人脑袋之中。
就是四帝，都被震得脑袋一阵晕眩，强镇住神魂，才不至于出丑。
乔楠亦是如此，以力道镇住神魂，魄力稳若磐石般，才堪堪抵挡住这股索命之音。
只是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却蕴含着杀机，犹如地狱索命之声，噬魂灭魄，稍不留神，恐怕就要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这索命魔音针对乔楠，无孔不入，虽被他强行镇住，但也受了伤，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原来是你这老东西，难怪能令他们四个折服。”
乔楠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眸微凝，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老翁，震惊之中带着一丝惊恐。
“老夫可没有资格令这四个小家伙臣服，不过是彼此合作罢了。”
老翁捋了捋胡子，眯着眼，杀意内敛，就仿佛是猎人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而乔楠就是他的猎物。
“合作镇压我？”乔楠咧嘴笑了，“没想到我的面子如此之大，竟然让你这老东西都出来找人合作。”
“小友不必谦虚，你接二连三坏老夫好事，更是将老夫种在人族体内的禁咒破除，在老夫眼里，你可非同小可呀。”
老翁也在笑，不过却是皮笑肉不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老翁就是摆渡老叟，数次与乔楠结仇，乔楠倒还真怕遇到这老人，没有伏羲在身旁罩着，完全没有底气。
第一次是伏羲罩着他，第二次是古凰之魂罩着他，这一次，似乎没人来罩着他了。
“你这把老骨头倒还真是命硬呀，竟然一直都活跃着。”
乔楠终于明白人王伏羲为何要算计这老人，简直就是一个搅屎棍，到处兴风作浪。
“还行，几次大风浪都挺过去了。”
“你是黑暗古帝，不在黑暗禁区待着，却要跑出来作妖，不怕遭遇清算？”
乔楠可是知道这老人的身份，乃是黑暗古帝之一，地位甚是崇高。
黑暗禁区之中，虽无大道压制，亘古长存，却也有致命弊端，便是黑暗生灵，踏不出禁区范围。
他们本就是大道的漏洞存在，一但出得禁区，立时便会遭遇大道清算。
若非有这般因故，就凭乔楠与黑暗北帝的深仇大恨，恐怕早就杀出禁区，来找乔楠算账了。
“大道何其繁多，掌控天地万物，既有规律，便也有漏洞可寻。”
老翁神秘一笑，虽然此中过程受了不少磨难，但能够摆脱黑暗禁锢，倒也是值得欣慰之事。
对于摆脱黑暗禁锢之事，乔楠便曾亲眼见过，黑暗女帝为了就是以轮回之道，刷尽黑暗禁锢。
“凭咱两的关系，恐怕今天我是无法脱身了吧。”
乔楠暗暗攥着拳头，体内力量亦在悄然复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黑暗古帝手段通天，虽说这老翁接连受创，但哪怕实力十不存一，也绝非乔楠所敌。
乔楠与黑暗南帝关系恶劣，堪称生死大敌，他丝毫不抱希望能够放过自己。
一战，不过一死罢了。
“你跪下求老夫，说不定老夫心情一好，能够饶你一命。”
老翁阴森地笑了笑，眼睛眯虚着，只有一股浓烈不加掩饰的嘲讽。
他在戏耍乔楠，戏耍这个曾屡屡坑害自己之人。
“桀桀桀桀，黑暗古帝说得极是，只要你求得古帝高兴，就是放你一命，也未尝不可。”
商起在一旁冷笑了几声，若能逼迫乔楠跪下，倒是会令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可是一直都视乔楠为宿命之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吗？”乔楠嘴角轻翘，露出一抹蔑然之色。
乔楠这轻蔑的目光，令得商起眉头一拧，冷冷开口，“说！”
“你可卑躬屈膝，为他人之狗，而我，却弯不了这膝盖，低不下这头颅。”
“大丈夫固然一死，当顶天立地，不愧于苍生，初心破了，无吞吐天地之志，尔等，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的鼠辈罢了，注定这一生，都只能仰视吾之项背。”
这一番话振聋发聩，犹如匕首一般，刺在四帝的心窝，鲜血直滴，数个呼吸都沉浸在思索之中。
是呀，初心忘了，道心也随之而破，他们被天下之人冠以帝名，实则名不副实。
他们也曾有吞吐天地之志，心高气傲，但在见识到那人之后，却被轻易折服，忘记了那个战天斗地的昂扬之心。
“来吧，老东西，想杀我就来。”乔楠作出战斗之势，张口狂喝。
乔楠没有提及四帝，只是轻蔑一笑，在他心目中，早就不将所谓的四帝放在眼里。
“乔楠，我敬你是个英雄，但有些事情，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投降吧。”
墓冲天露出惋惜之色，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与乔楠曾跨越时空一战，杀得势均力敌，若非立场不同，他倒真想与其畅谈一番。
“在我的人生里，允许有失败，但绝不会有低头一词。”
乔楠态度坚决，眼眸之中只有高昂战意，而无半点怯懦之意。
“好哇，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以为这天地间，是你一个禁忌巅峰的小辈，所能横行的不成。”
老翁露出阴森的笑容，凛冽开口道：“大道压制之下，除非天地认可，否则谁也休想轻易出手，今天，老夫倒要看看，谁能出手，谁敢出手救得了你。”
老翁如鹰隼般的目光瞥了一眼虚空，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似乎是在示威。
他知道，乔楠关乎甚大，一些老化石都在暗中窥伺。
但是，有大道之力压制，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楠被虐杀而不能出手。
昔日，有人王伏羲与古凰先后出手救下乔楠，害得老翁铩羽而归。而今，古凰陨落，人王隐于暗处，不敢公然与大道抗衡。
这是必杀之局，要将乔楠这个不稳定因素，彻底从天地间铲除。
是私仇，亦是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