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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挨千刀的负心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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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想容本来还想逗逗秦明,不过那小子在十几年的练就下,早就练好了一副轻易摆脱他的好功夫,等他七拐八拐的出了西府楼之后,早就不见了那小子的踪影。

   花想容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往前院的书房而去撄。

   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他们家现在脾气火爆的王爷正在召唤他,要是他去迟了,呵呵,指不定又是一顿好果子吃……

   想着后面的不良后果,花想容只得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被重兵把守的书房偿。

   现在的王爷虽然自动卸掉了兵权,做了此番以退为进的计策,所以王爷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会令臣民头一个怀疑当今的天子,怀疑燕帝燕陌因为兵权一事,夹私报复燕王,故而,现在的燕帝是不敢对王爷出手的,毕竟再度失去臣民之心,那他这个大燕帝王的位置,怕是也要坐到头了。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燕帝不会从别的途径要置王爷于死地,譬如,请江湖上的顶尖杀手。

   这样的话,就算王爷被江湖上的杀手杀了,如果查无实证这些杀手是皇帝买通的话,大燕的臣民也不可能再将矛头指向皇帝,到最后,就会因为没有实证,死去的自家王爷也只会落得个得罪了江湖中人才会招致灭顶之灾的结果。

   所以,现在的燕王府,仍然保留着王爷亲自带出来的亲卫兵在护卫着王府的安全。

   当然,关于这些,并非是他花想容杜撰的,而是这种事,已经在这三年里,发生了数次了。

   至于到底是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想想,没了兵权就等于没了威胁的自家王爷,实在不必当今的皇帝如此苦心孤诣的要置于死地,何况两人的兄弟情并不小。

   然而……当当今的皇帝知道当年的王妃被王爷害死后,事情就真的完全变了一个性质。

   算起来,约莫是四年前,他可没有忘记,他们的王妃,本该是当今皇帝的心爱之人。

   只是没想到后来……

   想到这,花想容叹了一口气,好笑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继续大步朝书房走去。

   本来他可不是这样煽情的男人,可是这几年被王爷为情所困后的疯狂那样的熏陶,想不被感染也很难吧?

   守在门口的几个亲卫见是花想容觐见王爷,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后,便放行让花想容进去了。

   花想容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行,对几人打过招呼后,便扬长而去。

   刚进到书房里,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花想容仔细看了,原来被扔的满地都是的东西,都是被人蹂躏成了一团又一团的纸张。

   不用想他也知道,把这些纸张蹂躏成如此模样的,是谁。

   弯腰随意的捡起一团,打开了看,发现纸张上面画的,是一双眼睛,只有一双眼睛,以彩墨所绘,幽蓝的色调。

   花想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画的,正是王妃的眼睛。

   王爷从小在皇后的压制下,其实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估摸着连课堂都没有上过,后来习字,都是在军营里,找的军师教的。

   所以画画这种培养高格调玩风雅的东西,花想容很清楚,自家王爷可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这也不奇怪,这画纸上画来画去的,只是一双眼睛。

   然而不可否认,这眼睛却是一副人物肖像里,最难的一笔。

   “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还伏案在银钩铁画的燕楚,头也不抬,单刀直入的问。

   花想容一愣,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看着布满一地的纸团,干脆站定在靠门边的位置,不再前行,抱拳恭敬的回话,“回王爷,今早属下已经收到了消息,殷王爷已经发现了我们线人的追踪,所以,他让我们线人带话给王爷,明天,他会主动亲自来见王爷您。”

   花想容自然不会无知的真把刚交代让他处置雨王妃一事当成正经任务,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此事。

   本来他是打算等候王爷召见时再禀报的,毕竟王爷三年前下的那道禁足令依然有效,没有王爷的召见,他是不得主动前来见王爷的。

   没想到,等来的,却先是让他接手处置西府楼雨王妃一事。

   对于花想容这偶尔的聪慧,燕楚是满意的,何况他现在心情确实不佳,就更不愿意听到有关胭脂雨的任何事情了。

   不过,在听到花想容说,明天殷王爷,他的那个神秘莫测皇叔会亲自来见自己,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拨云见日,阴霾散尽了。

   “很好。”燕楚难得的和颜悦色,语气也没有那么阴沉。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那位皇叔不简单,心里总觉得,只要这位皇叔答应帮他找雪儿的下落,就一定会找到。

   对于自家王爷现在的心中所想,花想容心里是清楚的,但是他却不置可否,薄唇紧抿。

   花费三年的时间,耗费无数的人力财力去寻找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的殷王爷,除了是想从殷王爷的嘴里知道关于王妃的一丝一毫的消息,还能是什么呢?

   然而,他却不认为,当年对自家王爷撂下那般狠话的殷王爷,不管有没有王妃所谓的消息,恐怕,都是不会搭理自家王爷的。

   唉,就算来了又如何?到最后,不是奚落自家王爷,就是唾骂自家王爷而已。

   而王爷不会蠢的连这点都不知道,可偏偏,还要这样低声下气的去做,真是……不知道该让他这个属下该怎么说了。

   “今天的日子很特别,待会你和秦叔,亲自将他们请过来用膳吧。”沉默了片刻后,燕楚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说道。

   “是。”花想容恭敬应下。

   今天是王妃的生辰,以前他不知道,可从三年前开始,整个燕王府都知道了。

   至于王爷口中的他们……

   花想容目光闪动了一下,遂,恭敬退下。

   待花想容刚退下去没多久,燕楚便将画了三十九张画纸后的第四十张,搁笔后,就拿了起来。

   迎着窗户透进来的日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那雪白的纸上,唯有一双赫然于纸上,猫眼似的形状,波斯猫中的一类蓝眼睛。

   然,没有波斯猫眼眸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时而迷人的味道,有的,只是一种独具匠心的冷。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最深刻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

   当初的他,就是为她这样的眼神所吸引,继而所蛊惑,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雪儿……雪儿……。”

   手指摩挲着这双眼睛,一遍一遍,极尽的温柔和轻柔。

   吧嗒一声,一滴清澈的水珠,滴在了纸上,恰好的,滴进了画纸上其中一只眼睛里,很快,就被那双眼睛所吸收,但同时,也很快的让未干透的那双眼中的墨色,晕染了开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往往很多人都会忘记后面一句。

   ……只是未到伤心处。

   城南的小四合院里。

   正蜷缩在院中一方贵妃塌上熟睡的,已然穿上了女装的清丽女子,霍的一下张开了双睫,露出了眼睫下,那双冰寒彻骨的幽蓝眸子。

   明明晒在太阳下,她的额头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的脸有些白,气息有些微喘。

   很快,她翻身自榻上坐起,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神情有些惶惑不安。

   “玉儿你怎么了?”一直在院子中央,那棵梧桐树下练剑的燕卿,虽然时刻在练剑,但是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一双眼睛,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收了剑势,朝她匆匆走去。

   水玉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肩,一双娥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三年了,这个曾经被他射伤的地方,却还在隐隐作痛……

   她的动作很小,却仍旧没有逃脱燕卿的眼睛。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目光闪烁了一下,燕卿便将手里的剑扔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坐到了她的身边,抬手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露出比阳光还要和煦温柔的笑靥,“有我在这,安心的睡吧,不会再有噩梦侵扰你了。”

   水玉转头看他,微微的点头,很乖顺很听话的,顺势躺在了他的膝盖上,让他的双膝做自己的枕头,再度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也许是因为当年被背叛的太深,再也不相信别人的她,从三年前后,唯一信任的人,也就只剩下为她投江,陪她共赴黄泉的子卿了。

   这也是为什么,辗转回到水玉山庄以后,她便将大部分的掌控权,都悉数交到了子卿的手里,毕竟她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带着,也只好如此。

   那时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毕竟子卿是个手无寸铁的文人,但她还是执意的做了,不遗余力的扶持子卿在庄中的地位。

   而子卿,也没有令她失望,在短短的三年里,已经令水玉山庄在四国里,名声大噪。

   而除去子卿已然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这一点,还有一点,从那天起,再度被噩梦侵蚀的她,必须要在子卿的怀里,才能安稳的睡去。

   虽然她也不想过度的和他太亲密,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无论哪一点,他都已经成了她……不能失去的重要之人。

   何况,明天将会迎来一场好戏,她不能错过,她还要应对。

   所以必须精力充沛,必须。

   瞧着水玉温顺的倒在自己膝上睡下的模样,燕卿露出满足的微笑。

   远远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两个人,苏嬷嬷露出艳羡和祝福的目光。

   看看,多么美好,美的就像一副画儿一样……

   时至夜幕降临,在外面兜了一圈子的两个小娃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说是现在才找到,说实话,这样实在是有辱我们虎豹兽的威名和能力。

   小华离目光无奈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前头的某笨蛋吃货。

   要不是这个拖油瓶,他早就在晌午的时候,就该找到那个人了。

   不过……

   先摒弃这个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不谈,小华离微微仰头,冷漠的目光,紧紧的锁视在了不远处,有貔貅石狮坐镇,有威风凛凛的士兵镇守的巍峨府邸的,那块高悬的匾额上。

   从两岁以来,小华离就已经主动在自家娘亲面前要求找个先生读书写字,所以才仅仅两岁,他就已经开蒙习字。

   如今再过个几个月就要四岁了,对于已经习字一年多,还极其聪明的他来讲,匾额上的三个大字,他很轻易的就认了出来。

   “燕王府……。”小华离目光闪烁,低低的呢喃。

   难道说,在今早添香楼里的那个男人,是……

   “咦?艳王府?内不系艳王住滴三宫六院吗?”耳尖的小桑榆,很轻易的把自家弟迪的自言自语收进了耳朵里,扭头满眼放光的追问,“难道说,我们内个木良心挨千刀卑鄙无齿负心汉滴爹,就系内个阿大蜀黍几个常常嚼舌根滴艳王咩?”

   “不知道。”小华离嘴角抽搐了一下,本来想教训笨蛋姐姐记性太差又叫那人爹,可是听完笨蛋姐姐那完美的前缀之后,心气儿就顺多了。

   不过这话倒是实话,小华离确实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那个什么挨千刀且卑鄙无耻的负心汉爹。

   他只是初步怀疑,所以,现在只是来初步鉴定的而已。

   小桑榆很不满意自家弟迪的回答,抬手就去扭自家弟迪肉呼呼的脸蛋,“噢油~系就系,不系就不系,婆婆妈妈滴,真不可爱哦~”

   “松手。”小华离声音冷了三分,目光从那匾额上收回,警告的盯向小桑榆。

   小桑榆吐了吐舌头,悻悻将作死的小手收回,鼓着腮帮子嘟囔,“哼,要不系脸蛋滑溜溜滴,伦家才不趁机揩油嘞……。”

   小华离无奈的瞪了自家笨蛋姐姐一眼,拜托这样无耻的话,能不能放在心里说就好了,他实在是不想听啊好不好?

   深呼吸了一下后,小华离默不作声的抱着自家笨蛋姐姐,一个翻身,纵身跳下了虎豹兽的背。

   待站稳后,小华离才抬手摸了摸虎豹兽脖子上柔软的雪白色毛发,“去吧。”

   虎豹兽太过显眼,目标太大,如果想进燕王府,自然不可能把它一起带进去。

   虎豹兽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大概到此就要结束了,于是也没多做停留,低低的嗷呜一声,目光恋恋不舍的看了两只小娃娃一眼后,便撒着欢儿的转身跑开了。

   碍于现在一切都是听从自家弟迪的,没有说话权和决定权的小桑榆纵然不舍阿虎,却还是只能掏出一块前不久才在街上顺来的一块绣花手帕,对着虎豹兽很快远去的背影挥手告别,“安心上路吧阿虎~偶会记着你滴~”

   没跑太远的虎豹兽似乎听到了自家小女主子的道别呼唤,但是它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而且差点因为听完这话继而踩到了一块香蕉皮时,脚下一个趔趄摔倒……

   小华离不敢再去看可怜的阿虎,扶了扶额,扭头就对自家笨蛋姐姐说道:“好了,该是轮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小桑榆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诶?”

   “用你的毒,迷昏前门的守卫。”小华离边沉着小脸,边从袖子里,摸出了几枚银针夹在指尖。

   比小家伙手指还要长上一半的银针,即便现在没有了阳光的照耀,那尖细的针尖,依然散发出幽幽的寒光。

   小桑榆眼尖的看到了自家弟迪手里的银针,立时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嘴张了张,连忙的应付,“哦,哦~”

   边应着声儿,边从挂在腰间的那只百宝荷包里,垂着小脑袋翻找了起来。

   她家弟迪作为被阿公看上的武学奇才,那绝对不含有吹嘘的成分,才学了不到两年的功夫,就已经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学到了哪个阶段了,要不系之前亲眼所见他一跃就上了内么高滴墙,她还以为自家弟迪轻功是弱点呢!

   哪想到介个腹黑滴臭小子,居然连娘亲都骗……

   暂且抛开轻功不谈,她最最最怕滴,就是自家坏弟弟玩的一手好银针,要不,早上在添香楼里的那个苞谷精,也不会被中招中的悄无声息啦!

   要是谁惹了自家坏弟弟伐开心,吃一记银针是小,只怕……

   小脑瓜里想到这,小桑榆狠狠打了个寒颤,赶紧将手里已经翻找出的一只小瓶子,谄媚而讨好的赶紧献宝似的捧到了自家坏弟弟的面前,露齿一笑,“嘿嘿……。”

   小华离深深的被自家笨蛋姐姐突然极度的谄媚给恶寒到了,于是接过她手中的小瓷瓶时,本能的警惕和小心起来,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小华离这才将小瓷瓶拿到了手里,拔掉了瓶塞,遂将指间夹着四根银针,一一插进了瓶身里。

   当银针抽出时,银白的针身已经变了色,变成了淡淡的蓝色。

   小华离见状,眼皮也不抬一下的问自家笨蛋姐姐,眉心微蹙,“毒素过高了些,下次炼制,你的一滴血都有富余。”

   一提到炼制毒药,小桑榆就立刻精神抖擞,连忙凑上前去,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瞧着自家弟迪,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要肿么办?”

   瞧着她这副模样,小华离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个最怕疼的笨蛋,可是偏偏为了炼制毒药,却毫不吝啬自己身上的血,忍着痛在自己的手指上这里扎个洞,那里戳个窟窿,一点也不会喊痛。

   这份对毒药过度的痴迷,实在是令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从小生下来就身带剧毒该是一件伤心痛苦的事情,现在这个笨蛋却反其道而行的觉得这是人生一大幸事的样子,更是教他哑口无言。

   念及此,抬手拍了拍自家笨蛋姐姐毛茸茸的小脑瓜,小华离收敛心神,幽蓝色的眸子里,隐约闪动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寵溺,“乖,把这事解决了再教你。”

   小桑榆欣喜若狂,肉嘟嘟的小手又捧住自家弟迪的小脸儿猛亲了一口,发出吧唧的声音,“最爱弟迪了~”

   小华离嘴角抽了抽,边抬手用力一抹脸上肯定会留下的口水,边捂住了小桑榆的小嘴,“别闹了。”

   说完,不待小桑榆答话,将那只小瓷瓶重新塞回小桑榆腰间挂着的百宝袋后,小华离便眸子一凛,将夹着那四根银针的缓缓抬起,屏息凝神,最后咻地一声,小手一动,四根银针齐声发射了出去。

   两个小家伙是在管道上的一条岔路口上,离燕王府不过三丈不到的距离,由于是在一处死角,身板又小,自然没有让人发现。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小华离的偷袭,尤其还是牛毛一般纤细的银针,在这样即将天黑的背景下,小华离身上又没有杀手刺客们独有的杀气,所以,就更是难以让看守燕王府的那四个守卫发觉到。

   诚然燕王府的守卫果然是燕王府的守卫,都不是吃素的,十分警觉的四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然而察觉归察觉,等发现时,那四根银针,早已又快又准的,一一扎在了四人的小腿上,而银针上涂抹的强烈迷.药更是很快的发挥了本身强大的作用,即便四人已经发现,却是连去拔掉银针的机会也没有,瞬息间的功夫,一个个的两眼一翻,通通的昏死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情形,小桑榆尤显兴奋的望向了自家弟迪,碍于小嘴始终被自家弟迪捂着,根本就发不出喜悦的欢呼。

   小华离倒是仍旧那副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模样,且不但没有高兴,眉峰间,还有微微蹙起的势头。

   这种事情对于去年就开始练武的他来讲,根本就已经成了再习惯不过的事情,早就已经学会了波澜不惊。

   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个问题。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如果不是倒也罢了,可如果是呢?

   他又要怎么做……

   一向自诩聪明的小华离,头一次遇到了,自己做不出答案的问题。

   “唔唔……。”见自家弟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小桑榆有些着急的发出抗议的唔唔声,小手揪着对方的衣袖,不停的摇晃。

   小华离立刻被她扰的收回了心神,遂,放下了捂住她小嘴的手,沉声说了一句走,便一手牵着她,径直大摇大摆的走向了燕王府。

   小桑榆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两眼放光,小脑瓜开始无限的遐想了起来。

   她可素听庄子里滴熊叔提起过滴,说这艳王府里有比宫里滴御厨还要会做菜滴大厨耶,嘿嘿,等会儿一定要好好滴鉴赏鉴赏,好好滴品尝品尝~

   想着这茬,嘴角可疑的透明液体,又刺溜一声流了出来……

   说来也是怪,当两个小家伙大摇大摆的进了燕王府以后,一路上几乎都没有碰到过什么府里的巡逻亲卫兵,也没有碰到过什么下人,清静的就好像这里无人居住一样,这倒是省了两个小家伙不用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潜藏进去的一番功夫,索性光明正大的就跟回了自家似的,想昂首挺胸阔步走,就这么昂首挺胸阔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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