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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158因为你我以后很难再有孩子(6000)

旧爱新婚 梧桐君子 11437 2023-07-1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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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西恒似乎也才想起来,转身就去了侧卧。

   迫不及待的压她在身下的时候,靳西恒内心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桑榆本以为自己没法守岁应该能好好的睡觉,可是谁知道靳西恒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累的她后来是眼睛也不想睁开了。

   早上看着镜子里满身吻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有些幽怨,他每次就不能下口轻一点吗?

   这脖子随时都会被人看到的。

   “现在还不想穿衣服,是想再来重温一下旧梦?”靳西恒突然的出现在门口,桑榆吓的连忙拿着衣服遮住自己偿。

   “你出去!”

   “我只是提醒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待会还要出门的。”靳西恒见她如此紧张,便不逗她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大年初一,大雪已经停了,不过还是很冷,桑榆穿的很厚。

   去监狱的路上,靳西恒很少说话,他应该是不想去见靳西荣的。

   但是出于一个孩子对长辈的尊敬,他还是要去的,不然到时候又要怎么传言靳西恒不孝,可就不好听了。

   一年多的的牢房,坐着应该是别有一番滋味在里面的,靳西恒和桑榆立在一遍,靳小桑也立在一边看着玻璃里面的男人。

   “过的怎么样?”靳百川问他。

   靳西荣的目光一直在靳西恒身上,那浓重的恨意并未消减很多,靳西恒冷淡的看着。

   桑榆跟他也是一样的眼神。

   “靳西恒始终还是得到她了,爷爷,你现在可满意了?他把我变成这样?”靳西荣猩红的眸子里有些悲凉。

   “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变成这样的,怪不得别人,我希望你在里面真心悔过。“

   靳西荣却突然之间发了狂,丢了电话,狠狠地拍打着玻璃,桑榆被吓得退了一步,靳西恒握住她的手。

   靳小桑作为小孩子自然也是看不懂靳西荣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看上去很生气的意思吧,他最终总结了一下。

   靳西荣的情绪波动很大,隔着玻璃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能说什么好听的话,靳西恒抱着靳小桑然后同桑榆一起出去了。

   今天来看他就应该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回去。”靳西恒把靳小桑抱上车之后,转身对她说道。

   桑榆看着他眼底的某些不悦和阴沉。

   “不是还要去精神病院么?茜茜说夏初晗也去了那里?靳西恒,你把她折磨成神经病,有任何的满足感吗?”他有时候的惨无人道,他真的是看不懂。

   对夏初晗竟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一个女人的清白和名声多重要,可是他就是要狠心的毁掉,夏初晗最终还是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靳西恒微微一笑,理了理她的耳发:”善恶终有报,就是我不做,她有一天还是会变成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到头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

   “她只是个女人而已,靳西恒,你不应该这样?”

   “如今她是在渝城最好的精神病院,我对她还不够好么?有些事她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做不得,但是她还是冒险一试,任何坏事都是有风险的,她只是没有成功的避开罢了。”

   靳西恒的话多少是无情的,桑榆觉得心里很冷,她当然也恨夏初晗,当年,她要是好好地跟靳西恒说一声,说不定她这一生根本不会经历那么多生死折磨。

   怨是有的,可是报复,她从未想的这么残忍。

   上一次在缤纷看到夏初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靳西恒居然让她变成了男人玩乐的工具,这一点她心里始终无法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不好,非要是这样的。

   “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桑榆抬眼看着他,很认真。

   “好了,上车吧,你不想看见她,我也不会让你看见她。”靳西恒心里头有些不悦。

   拉过她的手臂将她塞进车里。

   靳西恒送她回家的过程中,桑榆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估计是想着夏初晗的事,心里还不舒服。

   靳西恒也懒得在意,反正她不管心里怎么不舒服,始终都还是要接受这个现实。

   靳园门口等着一个人,桑榆下车后就看到了,她站在原地看着她很久,动也没有动一下。

   “她怎么在这儿?”靳西恒看到项文星立在靳园门口,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你带着小桑先进去吧。”

   “好。”

   反正女人之间的谈话,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待靳西恒进去之后,门口就剩下她们两个的时候,项文星的目光才看向她。

   “项小姐,等了这么久,应该冷了。”桑榆想请她进去。

   项文星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打量她还是在做什么,桑榆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为什么,你都结了婚了,靳西恒那么爱你,为什么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项文星年轻的面孔里都是不解。

   桑榆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项文星却步步紧逼。

   “你说为什么?”

   “项小姐,我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是他自己不愿意放下,我能怎么办?”桑榆眉心紧锁,被她逼到角落的时候,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

   项文星苍白的脸色只剩下难过和痛苦。

   “你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孩子,医生告诉我说,我以后很难再有孩子,林桑榆,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项文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落的这样一个下场。

   桑榆被她逼到墙角,她有些无助的望着,她怔怔的看着她,眼眶微红,她并不知道原来那次流产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项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桑榆很诚恳的道歉,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项文星凄惨的笑了笑:“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推到我的人是二叔,又不是你。”

   桑榆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无话可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你看你多好,有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项文星的目光忽然移开,转向了门内,看着哪一条通往园子深处的道路低声的笑着。

   她如此诡异的笑声却让桑榆心下难安。

   “项小姐,这件事跟我的孩子无关,是我的过错。”桑榆抓住了她的手,急急地望着她的脸。

   世上有许多可以原谅的事,偏偏她经历的每一种都是不能被原谅的,不论是别人伤害她,还是她伤害了别人。

   “那你愿意为我的孩子去偿命吗?”项文星低声的笑了起来,纤细的五指已经抓住了她的脖子。

   桑榆顿时就难以呼吸,想挣脱,可是这个时候的项文星力大无穷,像穷凶极恶的鬼。

   项文星怨念太深,也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这个女人死在自己手中。

   可是她也没有真的想把她怎么样,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地将她拉开。

   然后想也没想的一个耳光甩了过来,项文星被项翰林打的踉跄退了好几步。

   她惊愕的捂住脸看着项翰林,为了这个女人他这是第二次打她了,瞧他薄情的眼神里都有些什么。

   除了无情依然是无情。

   “你没事吗?”项翰林轻轻地按着她的肩,关切的问她。

   桑榆没有看他,便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她自己捂着脖子,咳了两声。

   目光就越发的冰冷起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向温润如玉的你会打女人。”她冷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园子的门。

   靳园门口不是没有人,只是她的事情下人不敢插手,即便是面临刚刚的情况,吓人也不敢随意的上前阻止。

   但是这件事一定会传到靳西恒的耳里。

   项翰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起初的一些温柔渐渐地淡化消散了。

   折身就走下阶梯,项文星从身后跟上去。

   疾步的跟着他,生怕他会走的太快而丢下她。

   一直走到车前,他才渐渐地停下来:”我给你一笔钱,从此消失在渝城,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项文星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头凉透,他对她当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才能这么毫不犹豫的甩开她,才能这么干脆的将她赶出渝城。

   “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离开渝城,我应该去哪里?”项文星的情绪很激动,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哭腔,但是奈何她只是平凡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办法很好的掩饰自己的七情六欲。

   一字一句里都满含委屈和难过。

   项翰林深邃如玉的眸子里,一片澄净,那样子看着无情无欲冷漠至极。

   “文星,不要不识抬举。”他慢慢转身看着她,眉头紧锁。

   项文星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警告,她看的遍体生寒。

   “我因为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二叔,你让我以后老了也是孤家寡人是吗?”项文星觉得自己可笑。

   渐渐地自己也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将那一份喜欢变成了爱。

   是从什么时候,大概是从他牵着她的手走进项家大门的时候。

   项翰林冷冷的盯着她,也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就很可怜她,项文星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点怜悯。

   “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几辈子话,有没有孩子,不重要,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孩子,你可以领养一个。”

   项文星慢慢的退了两步,陌生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才是项翰林,深情的独到,也薄情的独到。

   “二叔,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随便便被打发的人,是么?”项文星淡淡的笑了笑。

   她回头看了一眼靳园的门,许多许多的情绪都被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若是自己在这里表现出任何一点对林桑榆的不满,他一定会将她赶尽杀绝。

   “她是这园子里的人,你就是再爱她,她也是别人的老婆,也只会在靳西恒身下玩转承欢。”

   项翰林冰冷的眼神越发的过分起来,似乎是听到这样的言辞心里不舒服。

   项文星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再说话,转身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项翰林冷冷的注视着那一抹背影,心里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总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项文星从来都是一个倔强的人,如果不是有足够让她死心的理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想到此,项翰林的目光便又深邃了几分。

   桑榆还没走到东院,就看到靳西恒一脸杀气的急匆匆的赶来,她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你没事吧?”他急匆匆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双手抓着她的肩紧张的看着她。

   “没事。”桑榆扬着脸脸上的笑容很淡。

   靳西恒却眉心紧锁,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她的脸色看起来明明很不好。

   “以后见到她,离她远一些。”靳西恒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谁就。

   好不容易的来的平静,他不想被任何人给打破。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揽着她,桑榆心不在焉的走着,她一直记着项文星说你的话。

   那个年轻的女子,会在这以后漫长的人生里过的满是痛苦,一个女人如果一生都没有孩子的话,那么这一生都将是遗憾的。

   项文星说的没错,那孩子是因为她没的,如果不是她非要跟项翰林结婚,项文星也不会被项家赶出家门,更不会闹到婚礼上去,最后导致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游离的思绪令她一脚踢在台阶上,疼的她腿一软,靳西恒从身后的及时的将她扶住。

   “怎么心不在焉的。”靳西恒眉心几分冷意。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靳西恒,你不用管我。”桑榆轻轻地推开他,慢慢的走进院子里去。

   她以为陆淮的事情过了以后,人生应该就是一路平坦了。

   项文星这算是什么,她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她而死。

   靳西恒皱着眉头久久的舒展不开,希望她不要想得太多,这件事也并非就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项翰林给她洗了记忆,又怎么会弄出那么多事情出来,项文星完全是找不到泄愤的对象才会来找桑榆。

   桑榆又有什么错,项家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本来就冲动有所缺失。

   项翰林怎么从来就不找找自身的问题。

   ”二少爷,少奶奶这是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大好。”容妈看到才出去没多久又回来的靳西恒问道。

   刚刚桑榆回来那脸色可是很难看的。

   “没什么,容妈煮点她爱喝的汤,今晚就不叫她吃饭了。”

   “好的。”

   桑榆在卧室里和衣而睡,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靳西恒进去坐在床边上。

   项文星肯定跟她说了,不然她的情绪也不会这么低落。

   他想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发现她的手双手交叠的放在小腹上,死死地捏着衣服的面料。

   靳西恒僵了僵:“桑榆,你别这样。”

   “我也曾和她一样失去过一个孩子,靳西恒,我很能理解那种几近崩溃的心情。”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说话没有个重点。

   靳西恒眉心紧锁,这好端端的又想起来那个失去的孩子,那一直是他们之间横着的一根刺,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会被这件事给隔开。

   他没有解释的权利,更没有安慰她的权利,当时她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他能够感受到的。

   “桑榆……”靳西恒紧紧地握住她青筋暴起的手。

   桑榆忍了许久,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她嘤嘤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

   靳西恒坐在床边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这样哭。

   “那不是你的错。”靳西恒只想让她尽可能的不是那么难过。

   项文星的出现,说了某些话,又让她想起来那件事伤心的事情来。

   “不是我的错,却是因为我,靳西荣,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罪恶感?”桑榆慢慢的爬起来,目光正对着他的眼睛。

   靳西恒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愣的也是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桑榆,我怎么会没有罪恶感,在我醒悟过后,每天都被罪恶感填满我的生活。”靳西恒的手慢慢的抚过她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所以,桑榆,不要这样去想自己,很多事不在自己的控制中,会失控,也不是自己的错误。”

   桑榆听着靳西恒的话似懂非懂。

   “别想了,我让容妈给你做了汤,这会你肯定不太想吃饭。”

   他最她的了解渐渐地已经超乎了自己。

   “我想画廊的工作,我可以去做了。”

   靳西恒顿了顿,她一直都不太想去画廊,那边即便是摆满了她的画,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她也没有去看过几眼。

   “想通了?”

   “我能重新拿起笔来画,又有什么是想不通的。”

   总好过自己总是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好,人应该要忙碌一点的才好,忙碌起来就不容易胡思乱想。

   她和靳西恒之间看着像是平静,可有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人来疯的想起些什么。

   靳西恒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能想通当然是最好的,我叫人安排下去。”

   “靳西恒,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之间的想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办?”桑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勇气去直视他的眼睛。

   不过靳西恒此时的情绪波动有多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他捏在手里,快要被捏断了。

   “不会怎么样,那是你的自由,你不想我追着你不放,我就不会追着你不放。”靳西恒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那瞬间就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一般,千帆过尽的淡然。

   “是吗?”

   靳西恒温和的笑了笑:“当然。”

   他心里的苦涩渐渐地不喜欢表露出来给她看。

   只要她觉得顺心,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每到新年,渝城就开始不那么冷了,就好像所有的痛苦难过寒冷,都只留在了旧年。

   雪停了,桑榆在园子里看到了一些发嫩芽的新气象。

   她不太记得靳西恒是不是跟自己说过关于婚礼的事,只是过年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说起过,靳西恒也就没有说起。

   正月十五以后,桑榆去了画廊,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桑榆才觉得她像是活着。

   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姑娘,桑榆找了一处坐下来,看着她走过来跟自己汇报这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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